第(2/3)页 “顶多八九年吧,就是儿臣的忌日。” “到时候,逢年过节,还望母后派人多准备些祭祀品。” 就当是消弭原主对邓绥的怨怼吧。 邓绥:别太荒谬! 又能掐会算了? 还有什么是不会的! 邓绥轻呸两声,顺手捏了捏荪歌日渐丰盈的小脸,笑说“口无遮拦。” 邓绥心中复杂极了。 她的确是盼着刘胜体弱多病的,但如今将话说开,那被她毫不犹豫抛弃的母子情分,又开始作祟,让她纠结心软。 不纠结!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! 邓绥深吸一口气,不断地说服自己。 大不了,刘胜活着的时候,她对他好些。 若是,若是,活的太久了…… 就在邓绥差点儿钻牛角尖时,荪歌再一次开口了“所以,结盟吗?” “母后。” “选我,我命超短,人超弱,选不了吃亏,选不了上当。” 邓绥忍不住嘴角抽搐,这才正经多久? 这些诨话,胜儿到底是从哪儿学的。 何时命短,都成了优点了。 好吧,在他们的合作中,的确算优点。 她想掌权,那刘胜就必然不能强势,要心甘情愿的置身于她的阴影下。 这世间竟真有如此奇葩之人,只对君临天下有想法,却对掌权治国理政毫无兴趣? 简而言之,刘胜自己想做个傀儡。 这是什么要命人生理想啊,刘肇知晓吗? “如果本宫拒绝,你会向陛下告发本宫往日的所作所为吗?” 邓绥并没有立刻答应,而是话锋一转。 荪歌摇摇头“不会。” 邓绥废了,那谁劳心劳力啊。 不是每个人都像邓绥这般既卷又聪慧的。 “为何?”邓绥很是疑惑。 “大汉需要你。”荪歌抿抿嘴,继续道“从太医院的脉案记录,母后应该知道父皇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太久了。” “尚且年轻,但身子却似暮年老人。” “至于我?” 荪歌轻笑一声,她能改命,但也不能改命。 一饮一啄,皆是定数,哪里是她可以只手遮天,随心所欲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