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两个人,是他的至亲,是他的不舍,是他生命的延续,也是大汉的未来。 刘肇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了,这一瞬间,他似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握着两只手。 只是,力气用尽,也是松哒哒的。 荪歌和邓绥对视一眼,回握住了刘肇的手。 刘肇虚弱的笑着,目光紧紧的望着邓绥“绥儿,莫要让外戚擅权。” “答应寡人。” 外戚擅权,苦百姓,也苦江山。 邓绥的眼眶中有灼灼热泪,大滴大滴的滑落,滴落在刘肇手背上。 “臣妾起誓,此生必严格约束邓家子弟,不擅权,不害民。” 刘肇似是安心一般,喘着几口粗气,断断续续道“权力,权力之上定要有百姓福祉。” “莫忘,莫忘。” 刘肇僵硬而又困难的看向了荪歌“胜儿,切记,善待你的母后。” “她这一生,也不易。” 他和邓绥之间,早已不是简简单单的夫妻情分了。 他死了,邓绥会代替他继续活下去。 很早很早以前,他就听过一句话,帝王,已经不能似寻常人那般简单的称之为一个人了。 他有至高无上的权力,但同样也担负着整个天下。 这条看似荣耀无限高高在上的路,以后就要交给绥儿和胜儿来走了。 他愿信绥儿的野心和抱负之外,依然良知赤诚不灭,愿意为这天下的百姓谋取福祉。 “莫哭了,莫哭了。” 刘肇想要抬手给邓绥擦擦滚落的泪水,却没有力气。 刘肇看向黑漆漆的窗户,窗户上隐隐隐隐约约还有树枝桠的倒影。 终归还是看不到了! 这棵他亲手种下的树。 刘肇的心中有说不出的不舍和遗憾,他才二十七岁啊。 他还有太多太多想做却还没有来得及的事情。 可,他有满是欣慰。 他的儿子,会如他一般,做一个明君。 而他的妻子,也会远远比父皇的妻子更英明,更睿智。 刘肇的头渐渐无力垂了下去,眼角似是还挂着一滴浑浊的泪水。 也不知,这滴泪水,是不舍,还是遗憾。 “陛下。” 邓绥凄厉出声,顿时泣不成声。 荪歌轻轻的叹息,垂下眼睑,心中酸楚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