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(四) “在弃疾长大前,卑躬屈膝也好,阿谀逢迎也罢,将自己完全融入南宋朝廷,发展羽翼,直至枝繁叶茂,一步步走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。” “为父已近知天命之年,不在意毁誉。” 简单来说,就是走一条类似于张居正般和光同尘的路。 辛文郁眉头紧皱,眼眸中精光闪烁,片刻后,沉声道“父亲,此举波折重重,恐难实现。” “就如父亲方才所言,南宋朝廷不见得会信弃疾,那同样的,父亲身为归正人也必会遭猜忌。” “虽说我们已经远离南宋朝廷多年,但也略有耳闻临安权力中心的风起云涌。” “父亲,儿子不看好这条路。” 荪歌眼神晦涩复杂,辛文郁现在否这条路否的这么利索,但愿片刻后不会吃回头草。 “第二。” 荪歌顿了顿,提醒辛文郁做好心理准备。 “我们造反吧。” “从现在开始,就以造反的标准积蓄力量,伺机举起反旗。” “既然南宋的君王怯弱胆小,对待金人的态度反复无常,与其时时担心背后有人捅刀子,倒不如组织一支独立于金人,南宋的武装力量,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。” “不对,这等光风霁月高风亮节的事情,怎么能叫造反呢,得说匡扶汉家将倾之天下。” “得叫起义。” “俗话说得好,王侯将相,宁有种乎!” 荪歌说的慷慨激昂,神采飞扬,一个年近半百的糟老头子演绎出了恰同学少年,风华正茂,挥斥方裘的指点江山即视感。 辛文郁怔住了。 眼睛瞪大很大,表情扭曲,嘴角的肌肉不住的抽搐,而后,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,试图言语,可舌头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,发不出完整的声音。 荪歌撇撇嘴,上前伸手拍了拍辛文郁抽筋的面颊“淡定。” 辛文郁重重的吞咽了口唾沫,心有余悸,眼尾因为惊讶还泛着淡淡的红“父,父亲。” “儿子好像幻听了。” “没幻听,胆小鬼。”荪歌平静道。 辛文郁:…… 大可不必如此直白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