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(十八) 这多少有点儿难为人了。 原谅她,她做不到这违背规律的操作啊。 这大汉,终究还是要一度交到邓绥手中,培养新的继承人。 自始自终,邓绥才是这根定海神针。 邓绥的眼神闪了闪,压住了眼底的潋滟光华。 她从来没想过,她与刘胜之间会有这样一番谈话。 她与刘肇之间,有夫妻情分吗? 自是有的。 扪心自问,从她入宫,刘肇就待她甚是宠爱。 在别的后妃还在低位挣扎求宠时,她就是一人之下的贵人了,而后明知她的算计,刘肇还是把她扶上了皇后之位,且手把手的教授她治国理政经验教训。 她与刘胜之间,有母子情分吗? 有,但不多。 可她对刘胜还是心有感激的。 她不知是感激那卷策论,还是感激那句提点。 但,遇上她自小的抱负与不断滋生的野心,夫妻情深也好,母子情分也罢,好像都显得微不足道了。 从她明白自己想做的事情后,就自动与这扰人心的感情割裂,她心知,立场对立,很难共存。 她不想刘胜登上高位,更不想刘肇给刘胜留下任何倚仗。 可如今,她这个养在名下并无任何血缘关系的儿子,掷地有声的告诉她,他们才是一家人,他们从不是敌人。 她苦苦求索的,刘胜愿意拱手给她。 那她与清河王的合作,又算什么? 徒劳吗? 若非无更好的人选,她何至与虎谋皮。 邓绥脑海里回荡着那句儿臣寿元难长,满是怀疑。 这两年,刘胜基本上已经远离太医,远离了汤药,反倒是刘肇隔三差五病一场。 她倒也不是盼着刘胜死,更换盟友总得权衡利弊,实现最优解吧,否则换什么? 人啊,不能太感性。 理性至上,才能活的更安稳。 荪歌眨眨眼,戏谑道“母后是怕我死不了吗?” 想当初,她想天天给李斯过清明节。 如今,风水轮流转,邓绥盼着她早死早超生。 若是李斯知晓,怕是要含笑九泉了。 这份欣慰,子子孙孙都不配给,只有她能给。 闻言,邓绥神情更加不自然了。 一个小屁孩儿,大可不必如此聪慧,实在让她有些无地自容。 荪歌笑了笑,童言无忌道“母后放心,儿臣肯定比清河王的儿子寿命短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