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(六) 乱中登基,建炎难渡,遥尊二圣。 读史明智,以史为鉴,闲暇之余读读史,的确是件好事。 只不过,宋史中最给郕王殿下启迪的大事件真的只是徽钦二帝靖康之耻吗? 但愿是他想多了吧。 若是荪歌知晓于谦的想法,必会叹一句知己。 徽钦二帝被俘,沦为阶下囚受尽侮辱。 金太宗封宋徽宗为昏德公,钦宗为重昏侯。 宋徽宗甚至都哀婉凄绝的写出了“彻夜西风撼破扉,萧条孤馆一灯微。家山回首三千里,目断山南无雁飞。” 又拜托逃跑的使臣转告赵构勿要忘记救他。 结果呢? 救了吗? 迎他了吗? 徽宗被囚禁九年,死于五国城。 到最后,南宋轻飘飘的遥上尊谥圣文仁德显孝皇帝,庙号徽宗。 死法那么多,落水的,染疾的,哪怕吃饭噎死的,只要能弄死叫门天子就行,该借鉴前人的狠心和经验,就得借鉴。 天色渐暗,被烦扰了一天的朱祁钰终于有机会喘口气。 初监国,他实在疲于应付。 应付孙太后,应付臣子,实在乏累。 昏暗的天色,于他而言,反倒更像是希望。 回郕王府的路上,依旧可见京师的富户乡绅拖家带口忙乱的离京。 寻常的百姓家,也在着急忙活收拾行囊,能走则走。 似乎所有人已经默默认定了京师守不住。 最好的结果,就是南迁。 朱祁钰长长的叹了口气,堪堪放松的心情再一次变得凝重。 这条路,他也不确信能不能走通。 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难。 可母妃尚有不躲不退的气节,文官也愿身先士卒坚守,他身为监国,更无退缩的理由。 朱祁钰摘下佛珠串,不停的拨动着珠子。 越转越快,就如他此刻的心,无数个想法充斥其中。 京师,如何守? 陛下,又如何赎? 以后的路,又如何走? 无意识间,朱祁钰加重了力道,佛珠串不堪重负,散落在马车内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