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(二) 她是有点儿小权的开封县令知府,方便行事。 至于最后能不能心随所愿,她只想说,尽吾志而不能至者,可以无悔矣。 她愿无悔,不愿无助。 也不知是不是上个世界她让朱祁钰读宋史读的太频繁了,所以冥冥之中她就来了这个时空。 毫不夸张的说,对宋史,朱祁钰滚瓜烂熟。 “父亲,孙氏,孙氏生了。” “母子平安。” 半掩的书房门被从外推开,来人身材修长挺拔,相貌堂堂,丰神俊朗。 乍一看,有几分读书人的风雅书卷气。 可再细细一看,这份书卷气下深藏的是武人的凌厉。 那双眼睛,如夜空寒星。 说话间,隐隐能见千丈凌云气。 一听来人的称呼,荪歌就知晓了对方的身份。 辛文郁。 辛赞那个英年早逝的儿子。 “这般失态。”荪歌声音不悲不喜,淡淡道。 说实在的,要不是为了维持辛赞一贯威严庄重的形象,她早就化身峨眉山的猴子,连蹦带跳去看看她千古留名的大孙子了。 辛文郁早已经习惯了自家父亲这副永远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,丝毫没有被训斥的不满。 “父亲,儿子知错。” 身处金人统治的沦陷区,父亲以日渐苍老的身躯撑着整个家,唯有谨慎小心才能护着家人活下去。 荪歌微微颔首,不再揪着不放。 辛文郁的视线落在那张已经被晕染的有些不像话的宣纸上。 弃疾? 看来父亲落笔前后的心绪都不太平静。 辛文郁低头,脸上洋溢的笑容微敛“这就是父亲起的名字吗?” “弃疾,弃疾。” “甚好。” “父亲,弃疾定能承袭你我的意志,像千年前的冠军侯霍去病,封狼居胥饮马瀚海,驰骋疆场,揭竿抗金,保家卫国,恢复中原。” 辛文郁的声音低沉又坚定。 如今,距离北宋覆亡已经过去十三年了。 十三年前,他还是个稚子。 第(1/3)页